第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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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回去果然就見到了卓玉堂。他氣哼哼地站在院子裏，老遠看見姜或北就迎了上來，一張俊臉氣得通紅，“是不是你去像我娘告狀了？果真是小家子氣。”
“卓少爺，我覺得你對我有誤解。我是剛剛去向婆母請安才知道你要回院子來住的消息的。婆母說擔心你在書房無人照料，要求我好好照顧你溫書學習以應對下月初的小考。你放心，如果你覺得不安心的話，我可以另外擇個房間睡。書房這邊，要是沒有你的許可，我也不會踏足半步。”姜或北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夠卓玉堂安全感。
卓玉堂說：“我已經著人另外收拾了一間屋子供我居住，你不用操心。我警告你，你最好是不要動什麽歪心思，否則我對你不客氣。”說完見姜或北點頭讚同，一陣氣急，竟然咳嗽起來。
姜或北強壓住自己上揚的嘴角，走上前去幫他拍背順氣。待卓玉堂咳嗽漸漸平覆了，她立刻站到一旁與卓玉堂保持著距離。
卓玉堂道：“口口聲聲喊著夫君，你的動作卻這麽生分，可見只是逢場作戲。”
“我只是怕夫君惱怒，並無其他意思。若夫君願意讓我親近，我才敢多接近夫君幾分。”姜或北微垂著頭，說。
卓玉堂承認自己的確被她乖順的模樣惹得心軟了幾分，本欲再尋由頭斥她幾句，竟沒再說出口。他揮了揮袖子，說：“罷了，我去書房，你不準過來。”
姜或北見他走到門口，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，道：“夫君，你就這般討厭我嗎？”
卓玉堂不耐地回頭，見姜或北眼中淚光點點，面帶委屈之色，道：“你這是什麽意思？”美人垂淚，梨花帶雨，很難叫他再說出重話。哪怕他心中存著對姜或北的偏見，也不得不承認，姜或北生得很是動人。
“我知道夫君已經心有所屬，但我嫁進卓家也非有心要破壞你們的感情，實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自第一日見到夫君，我滿心歡喜，希望和夫君婚後舉案齊眉，不料夫君卻待我冷若冰霜。夫君若是喜歡秦姍妹妹，倒不如我去求婆娘那邊，我自請與夫君和離，再不會礙著夫君的眼睛了。”
“你胡說八道些什麽？這關秦姍妹妹什麽事？好了，你不要多想了。我不過是專註學業，一時冷落了你。關於秦姍妹妹的事不要在外面亂說，若我聽到什麽風言風語，唯你是問。這樣吧，我每天抽空陪你吃午膳，也幫著你在院子裏立立威，免得下人看輕了你，你看如何？”
姜或北驚喜擡頭，道：“真的嗎？夫君能抽出一點時間來陪我，我就已經是感激不盡了。”
卓玉堂飄飄然，很是受用，即使他癡心一片仍然專註在秦姍身上。
卓玉堂走後，小蝶忙勸道：“小姐別難過了，奴婢去打水來給小姐洗臉。”
姜或北收斂了眼淚，冷靜道：“我沒難過。”
卓玉堂果真消停了幾日，甚至每日謹遵諾言過來陪著姜或北用午膳。姜或北投桃報李，日日過問著卓玉堂的湯藥吃食，在衣食住行上替卓玉堂打理得妥妥貼貼的。這日姜或北正在午睡，小蝶推門進來，姜或北被驚醒了，睡眼惺忪問道：“小蝶，什麽事？”
小蝶低聲將剛得來的消息稟告給姜或北。原來卓玉堂老實待在院子裏這幾日，秦姍那邊坐不住來，偷偷遣人遞了信箋進來。姜或北按捺住八卦的心情，道：“卓玉堂什麽反應？他出去了嗎？”
“沒有啊，卓夫人那邊派人盯著這院子的一舉一動呢，他要是出去，那不是暴露了嗎？”
“哦，難怪這幾日這麽老實。先不管他，且看他下一步怎麽個反應。”
“是。”
到了晚膳時間，卓玉堂破天荒地來了姜或北這邊。姜或北驚喜道：“夫君晚上怎麽得了空過來？可用了晚膳？我叫廚房多加幾道菜過來吧，咱們一起用膳。”
“也好。”卓玉堂淡淡說道。
卓玉堂沈默地吃了會兒菜，終於還是忍不住說明了自己的來意。“你來府上這麽久了，府上的姊妹可都見過了？”
“敬茶那日都見過的。”
卓玉堂道：“我不是說這個。我那些嫡親的妹妹你自然已經見過了，但是這府裏住著的還有許多旁支的妹妹。你嫁過來這些日子，又不愛出去走動，總窩在院子裏也不是個法子。我替你想了個辦法，你想不想聽？”
“什麽方法？我倒是樂意出去走動，只不過嘛，這府裏人太多，根本認不完，也不知哪個住哪裏的，貿然上門去太唐突了些。夫君若有什麽好方法，盡管說與我聽聽。”
卓玉堂見她上鉤了，面有得色，說道：“依我看，你不如在院子裏辦一個賞花宴。這天氣剛剛好，又是百花盛開的季節，你發帖子邀了各院的姊妹過來，大家親親熱熱地說會兒子話，這關系不就很快拉近了嗎？”
“也是，夫君說得有道理。還是夫君聰明，我怎麽就想不到這麽妙的法子呢？”姜或北點點頭，恍然大悟道。
“既然覺得有理，就趕緊操辦吧，我看就把時間訂在後天。明天你去把點心吃食什麽的準備好，該置辦的跟我說，可以走我的私賬。”
姜或北道：“真的嗎？夫君真好。只是訂在後日會不會太倉促？”
“不會。賞花宴麽，主要是為賞花，其他的但是不需要準備太多。”
“那好吧，就依夫君所言。”
卓玉堂對上她崇拜的眼睛，一時竟心有不忍，別開了眼睛，沒有註意到姜或北很快冷淡下來的表情。姜或北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呢，不過不想拆穿罷了。
待卓玉堂走後，姜或北著手在屋子裏列了個單子。小蝶道：“小姐，你不會真準備要後日來辦賞花宴吧？”
“辦不辦的，不由我說了算。只是卓玉堂難得大方一次，而且買東西都是走他的私賬，自然是要物盡其用。”她大筆一揮，買了不少東西，叫人呈過去給卓玉堂看。卓玉堂粗略掃了一眼，他是大少爺，對於錢財方面的概念不多，立刻便定了下來。
姜或北倒是很認真地在操辦，也非常積極地給各院都發帖了。不過第二天去請安的時候，卓夫人立刻就過問起此事來。姜或北不敢隱瞞，說：“預備辦個賞花宴，請府內的姐妹們都來聚聚。”
“這主意不錯，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？”
“我哪有那麽聰明啊，還是夫君幫我想的。說我不愛走動，與府裏的姊妹們都不親切，不如辦個賞花宴，大家一起說說話也好。”
“看來你和玉堂最近相處還不錯？”
“還算可以吧。夫君願意每天抽出時間來陪我用午膳了，我想著夫君大概沒那麽排斥我了，這也是個好現象。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，細水長流的感情也是我所向往的。”
卓夫人掩住笑意，道：“你倒是會想。多認識認識府中的姊妹這個想法倒是沒有錯，不過叫你一個沒操辦過這些的人來說，恐怕有些吃力。這樣吧，這件事由我來操辦，你帖子照發就是了。地點換一下，定在大花園裏。本來你那院子花也不多，不如大花園裏面花多又寬敞的。”
“這樣好極，我正擔心著自己辦不好這事，母親這簡直對我來說是及時雨。多謝母親。”
卓夫人拿捏府上的消息還是有一套的，消息這麽快傳到她耳中也不是什麽意外的事。想必卓夫人早已堪破了親兒子的醉翁之意。
賞花宴卓夫人親自盯著，卓玉堂想和秦姍見面恐怕就沒那麽容易了。
姜或北還怕卓玉堂用午膳的時候會問，沒想到他壓根沒過來，想必是被什麽事給耽誤了，只派了人過來說不來了讓姜或北自己吃。姜或北松了口氣，第二日一大早打扮妥當，見卓玉堂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。
“夫君這是？”
“今日不是要辦賞花宴麽？我自然是也要早早準備好迎客的。”卓玉堂說道。
姜或北道：“那咱們同去大花園吧，婆母說不得已經在等著了。”
“大花園？不是辦在咱們這裏嗎？”
姜或北拍了拍腦袋，道：“瞧我這記性，竟然忘了和你說了。有姊妹接到了帖子告訴了婆母，婆母體諒我從前沒操辦過，把這件事接手過去了。說在那邊寬敞而且奇花異草不在少數，要我把地方改了。”
“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同我說？你慣會自己作主了？”卓玉堂氣悶，期待了這麽久的與秦姍的見面，竟然一大早告訴他希望破滅了。這叫他怎麽不生氣？卓玉堂生氣了，自然是對著姜或北沒什麽好臉色。他黑著一張臉，用著粗啞的嗓子發著脾氣，姜或北托腮，覺得男人真是難伺候。
正在這時，有小廝過來請卓玉堂，道：“少爺，夫人那邊請您去學堂，說高先生已經到了。今日要先對您的學業摸摸底。”
“高先生？你說的該不會是高遇吧？”
與此同時，姜或北的腦海裏也浮現出那張冷淡的臉。哦，那個鄰居，高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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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果然就見到了卓玉堂。他氣哼哼地站在院子裏，老遠看見姜或北就迎了上來，一張俊臉氣得通紅，“是不是你去像我娘告狀了？果真是小家子氣。”
“卓少爺，我覺得你對我有誤解。我是剛剛去向婆母請安才知道你要回院子來住的消息的。婆母說擔心你在書房無人照料，要求我好好照顧你溫書學習以應對下月初的小考。你放心，如果你覺得不安心的話，我可以另外擇個房間睡。書房這邊，要是沒有你的許可，我也不會踏足半步。”姜或北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夠卓玉堂安全感。
卓玉堂說：“我已經著人另外收拾了一間屋子供我居住，你不用操心。我警告你，你最好是不要動什麽歪心思，否則我對你不客氣。”說完見姜或北點頭讚同，一陣氣急，竟然咳嗽起來。
姜或北強壓住自己上揚的嘴角，走上前去幫他拍背順氣。待卓玉堂咳嗽漸漸平覆了，她立刻站到一旁與卓玉堂保持著距離。
卓玉堂道：“口口聲聲喊著夫君，你的動作卻這麽生分，可見只是逢場作戲。”
“我只是怕夫君惱怒，並無其他意思。若夫君願意讓我親近，我才敢多接近夫君幾分。”姜或北微垂著頭，說。
卓玉堂承認自己的確被她乖順的模樣惹得心軟了幾分，本欲再尋由頭斥她幾句，竟沒再說出口。他揮了揮袖子，說：“罷了，我去書房，你不準過來。”
姜或北見他走到門口，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，道：“夫君，你就這般討厭我嗎？”
卓玉堂不耐地回頭，見姜或北眼中淚光點點，面帶委屈之色，道：“你這是什麽意思？”美人垂淚，梨花帶雨，很難叫他再說出重話。哪怕他心中存著對姜或北的偏見，也不得不承認，姜或北生得很是動人。
“我知道夫君已經心有所屬，但我嫁進卓家也非有心要破壞你們的感情，實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自第一日見到夫君，我滿心歡喜，希望和夫君婚後舉案齊眉，不料夫君卻待我冷若冰霜。夫君若是喜歡秦姍妹妹，倒不如我去求婆娘那邊，我自請與夫君和離，再不會礙著夫君的眼睛了。”
“你胡說八道些什麽？這關秦姍妹妹什麽事？好了，你不要多想了。我不過是專註學業，一時冷落了你。關於秦姍妹妹的事不要在外面亂說，若我聽到什麽風言風語，唯你是問。這樣吧，我每天抽空陪你吃午膳，也幫著你在院子裏立立威，免得下人看輕了你，你看如何？”
姜或北驚喜擡頭，道：“真的嗎？夫君能抽出一點時間來陪我，我就已經是感激不盡了。”
卓玉堂飄飄然，很是受用，即使他癡心一片仍然專註在秦姍身上。
卓玉堂走後，小蝶忙勸道：“小姐別難過了，奴婢去打水來給小姐洗臉。”
姜或北收斂了眼淚，冷靜道：“我沒難過。”
卓玉堂果真消停了幾日，甚至每日謹遵諾言過來陪著姜或北用午膳。姜或北投桃報李，日日過問著卓玉堂的湯藥吃食，在衣食住行上替卓玉堂打理得妥妥貼貼的。這日姜或北正在午睡，小蝶推門進來，姜或北被驚醒了，睡眼惺忪問道：“小蝶，什麽事？”
小蝶低聲將剛得來的消息稟告給姜或北。原來卓玉堂老實待在院子裏這幾日，秦姍那邊坐不住來，偷偷遣人遞了信箋進來。姜或北按捺住八卦的心情，道：“卓玉堂什麽反應？他出去了嗎？”
“沒有啊，卓夫人那邊派人盯著這院子的一舉一動呢，他要是出去，那不是暴露了嗎？”
“哦，難怪這幾日這麽老實。先不管他，且看他下一步怎麽個反應。”
“是。”
到了晚膳時間，卓玉堂破天荒地來了姜或北這邊。姜或北驚喜道：“夫君晚上怎麽得了空過來？可用了晚膳？我叫廚房多加幾道菜過來吧，咱們一起用膳。”
“也好。”卓玉堂淡淡說道。
卓玉堂沈默地吃了會兒菜，終於還是忍不住說明了自己的來意。“你來府上這麽久了，府上的姊妹可都見過了？”
“敬茶那日都見過的。”
卓玉堂道：“我不是說這個。我那些嫡親的妹妹你自然已經見過了，但是這府裏住著的還有許多旁支的妹妹。你嫁過來這些日子，又不愛出去走動，總窩在院子裏也不是個法子。我替你想了個辦法，你想不想聽？”
“什麽方法？我倒是樂意出去走動，只不過嘛，這府裏人太多，根本認不完，也不知哪個住哪裏的，貿然上門去太唐突了些。夫君若有什麽好方法，盡管說與我聽聽。”
卓玉堂見她上鉤了，面有得色，說道：“依我看，你不如在院子裏辦一個賞花宴。這天氣剛剛好，又是百花盛開的季節，你發帖子邀了各院的姊妹過來，大家親親熱熱地說會兒子話，這關系不就很快拉近了嗎？”
“也是，夫君說得有道理。還是夫君聰明，我怎麽就想不到這麽妙的法子呢？”姜或北點點頭，恍然大悟道。
“既然覺得有理，就趕緊操辦吧，我看就把時間訂在後天。明天你去把點心吃食什麽的準備好，該置辦的跟我說，可以走我的私賬。”
姜或北道：“真的嗎？夫君真好。只是訂在後日會不會太倉促？”
“不會。賞花宴麽，主要是為賞花，其他的但是不需要準備太多。”
“那好吧，就依夫君所言。”
卓玉堂對上她崇拜的眼睛，一時竟心有不忍，別開了眼睛，沒有註意到姜或北很快冷淡下來的表情。姜或北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呢，不過不想拆穿罷了。
待卓玉堂走後，姜或北著手在屋子裏列了個單子。小蝶道：“小姐，你不會真準備要後日來辦賞花宴吧？”
“辦不辦的，不由我說了算。只是卓玉堂難得大方一次，而且買東西都是走他的私賬，自然是要物盡其用。”她大筆一揮，買了不少東西，叫人呈過去給卓玉堂看。卓玉堂粗略掃了一眼，他是大少爺，對於錢財方面的概念不多，立刻便定了下來。
姜或北倒是很認真地在操辦，也非常積極地給各院都發帖了。不過第二天去請安的時候，卓夫人立刻就過問起此事來。姜或北不敢隱瞞，說：“預備辦個賞花宴，請府內的姐妹們都來聚聚。”
“這主意不錯，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？”
“我哪有那麽聰明啊，還是夫君幫我想的。說我不愛走動，與府裏的姊妹們都不親切，不如辦個賞花宴，大家一起說說話也好。”
“看來你和玉堂最近相處還不錯？”
“還算可以吧。夫君願意每天抽出時間來陪我用午膳了，我想著夫君大概沒那麽排斥我了，這也是個好現象。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，細水長流的感情也是我所向往的。”
卓夫人掩住笑意，道：“你倒是會想。多認識認識府中的姊妹這個想法倒是沒有錯，不過叫你一個沒操辦過這些的人來說，恐怕有些吃力。這樣吧，這件事由我來操辦，你帖子照發就是了。地點換一下，定在大花園裏。本來你那院子花也不多，不如大花園裏面花多又寬敞的。”
“這樣好極，我正擔心著自己辦不好這事，母親這簡直對我來說是及時雨。多謝母親。”
卓夫人拿捏府上的消息還是有一套的，消息這麽快傳到她耳中也不是什麽意外的事。想必卓夫人早已堪破了親兒子的醉翁之意。
賞花宴卓夫人親自盯著，卓玉堂想和秦姍見面恐怕就沒那麽容易了。
姜或北還怕卓玉堂用午膳的時候會問，沒想到他壓根沒過來，想必是被什麽事給耽誤了，只派了人過來說不來了讓姜或北自己吃。姜或北松了口氣，第二日一大早打扮妥當，見卓玉堂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。
“夫君這是？”
“今日不是要辦賞花宴麽？我自然是也要早早準備好迎客的。”卓玉堂說道。
姜或北道：“那咱們同去大花園吧，婆母說不得已經在等著了。”
“大花園？不是辦在咱們這裏嗎？”
姜或北拍了拍腦袋，道：“瞧我這記性，竟然忘了和你說了。有姊妹接到了帖子告訴了婆母，婆母體諒我從前沒操辦過，把這件事接手過去了。說在那邊寬敞而且奇花異草不在少數，要我把地方改了。”
“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同我說？你慣會自己作主了？”卓玉堂氣悶，期待了這麽久的與秦姍的見面，竟然一大早告訴他希望破滅了。這叫他怎麽不生氣？卓玉堂生氣了，自然是對著姜或北沒什麽好臉色。他黑著一張臉，用著粗啞的嗓子發著脾氣，姜或北托腮，覺得男人真是難伺候。
正在這時，有小廝過來請卓玉堂，道：“少爺，夫人那邊請您去學堂，說高先生已經到了。今日要先對您的學業摸摸底。”
“高先生？你說的該不會是高遇吧？”
與此同時，姜或北的腦海裏也浮現出那張冷淡的臉。哦，那個鄰居，高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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